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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染解下银狐大氅盖在了裴昀照的身上。
两个士兵看到这一幕,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了,只能顺从的将裴昀照包裹在银狐大氅内,然后连带着动作都轻柔了几分,将裴昀照背了出去。
今天的世子殿下,很奇怪。
程染不欲多浪费时间,让巡视的铁骑牵来一匹好马,然后将裴昀照放了上去,自己也起身上马。
“世子殿下,您.....这是要去哪?要不要多带一些人手?”
参将觉得世子殿下这着实是太奇怪了,身边一个人都不带,就带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裴昀照?
“你在命令我?”
程染骑在马上,面上冷冰冰的,此时倒不是演的,她看着裴昀照这般模样,着实是做不出其他的神情来。
瞬间的低压让参将立刻跪了下去,他心中颤了颤,忙求饶。
“世子殿下,这是您要的干粮。”
程染接过干粮,拿出一支木质的口哨,轻吹了一下,不远处冬雪猛的窜了出来。
程染就这般骑着马带着狼,在十万陇西士兵的面前堂而皇之的带着裴昀照离开了。
参将看着那渐行渐远的一点痕迹,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。
程染马不停蹄的跑了两个时辰,才将偷得浮生半日闲给解除掉,她拿着一块牛肉扔给了冬雪,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雪原。
洪颜泽清醒之后一定会迅速查问,他的亲卫队已经被自己支开了,很大概率上洪颜泽不会带着兵前来追捕自己,即便是要来追自己,想必也要等到亲卫队回去,程染就有了更多的时间脱身。
程染规划好了一切,只是她没有预测到的是,洪颜泽是个极力隐忍克制的疯子。
阿大说过,易州城的雪山,没有任何人要比冬雪更熟悉。
程染看着冬雪,目光柔了柔:
“靠你了,冬雪。”
喂完冬雪,程染又将保命的丹药给裴昀照喂了一口,他的嘴上满是凝结的血痂,程染要先将血痂给他去掉才能掰开嘴给他喂进去。
裴昀照的眼神涣散着,仅剩的神志强迫着让他活下去,他干裂的唇动了动,喉间慢慢的将丹药咽下去:
“了......然。”
裴昀照觉得自己的眼前大抵是出现的幻觉,那年皇成寺满目菩提树下,秋风落落,小和尚也是这般看着枝头的白鹭。
都是将死之人会看到这一生之中最难以忘怀之人,裴昀照原以为自己会看到殿前大学士的女儿,那是父亲给自己定下的婚事,也是自己的表妹,只不过,他倒是不曾想到,待他真的临死之时看到的却是小和尚。
天是一种阴沉沉的白,裴昀照的视线落在天际,眼角的血渍将视野的一片染红了,那日飞云峰也是这般,他带着三千骑兵马一出飞云峰,便是铺天盖地的箭羽,烈马嘶鸣士兵哀嚎交织在耳旁,他眼睁睁的看着后路被切断,亲近之人一个一个倒下。
那日,天色煞白,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父亲,为将之人的职责,儿子没有担起来。
我裴昀照,有愧。
程染试探着裴昀照的气息,怎么越来越微弱了。
“裴昀照,我来救你了。”
“裴昀照,皇成寺的茶你喝够了吗?”
“说好了来年一起听雨煮茶的,裴昀照。”
裴昀照艰难的睁开眼,面上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笑,他笑他的这场梦太好了。
若是真的该多好。
若是、真的......
黑沉的眼眸,清冷的眉眼在裴昀照涣散的瞳仁之中逐渐放大,雪色瞒过天际,青丝落面,纠缠在他的面前。
程染将额头抵在裴昀照的额间,强迫他看清楚。
“是我,裴昀照。”
“我真的来救你了。”
这样近的距离,彼此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,程染紧握着裴昀照的手,温热的触感如同蛛丝一般,深深浅浅的缠绕着,最终,纤细又坚定的缠绕住了他的心脏。
自此,他的心跳开始再次跳动。
“是你。”
裴昀照笑了,笑的咳嗽,笑的哽咽,笑的恍若死而复生。
四下都是冷冷的风,满目荒原压抑的人产生许多不必要的念头,裴昀照隔着伸手可触的距离看着程染,那张悲悯的面容与天生孤月溶在一处,于是这八荒雪原好似都皆是肃穆的静默。
裴昀照攥住了程染的衣襟,于无声处缓缓浮出一口气,于是他睡了这七日以来第一个安稳的觉,只是他的梦中,缘生劫起。
程染跟裴昀照依偎在一处,冬雪在身旁的另一侧,篝火缓慢又长久的燃烧着,这个普通的雪夜里,陡然承载了一段往事。
清早,程染拿出干粮来,烧了些热水,给裴昀照喂了些食物,自己又随便吃了些,她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程,洪颜泽应该就在自己的身后追着自己,她不能再经过飞云峰了。
捋着冬雪的毛,程染割了一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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