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染怀疑自己这具身体是不是憋太久，以至于这再正常不过的擦药都变的色情起来，垂目看向温念，他真的生的柔弱又自带一股冷漠，完完全全的是个女孩子模样，也因着这么一副样子，程染很难将他当成一个男人来对待。

烧伤结成的痂是一整片，此时已然有了龟裂的痕迹，那些蛛网斑驳使得结痂分裂开，新生的嫩肉细腻带着几分痒意，温念的手指软的不像话，指甲略略刮在结痂上，舒缓了程染的难受之外，一股痒意自尾椎上兀自蔓延向上。

程染细白的面容上不自觉的泛起了些波澜，她自己倒是不知道这具身体是如此轻易动情，因此当她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的时候，控制不住的羞愧起来，她迟疑了一下，对温念开口：

“可以了。”

温念好似没有听到一般，手上的药已然抹了一遍，他开始修补一开始被程染胡乱涂抹一通的地方，男人的腰胯比本就没有女人那般鲜明勾人，只不过原身长年保持身体，肌肉的形状分外好看些，温念微微碰上微微凸起的腰腹肌，程染忍不住颤了颤。

转过身来一把攥住温念的手腕，狭窄逼人，气味难闻的厕所里，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。

“我说，可以了。”

两个人面对面靠的近了，程染低头说出的气息落在了温念的面上。

温念看着程染，泛黄的灯泡落在程染的身后，那钨丝灯株连起来斑驳泛着彩色的光，于眉梢眼角处倾泻下来，光晕晃的人目眩，他的冷漠好似随着神迷而脱变成为另外一种浅淡的，莫名的情绪。

温念垂目，将手腕从程染的手中抽了出来说：

“知道了，明天我再帮你。”

程染想着，这大概是迈出第一步了，以目前的进度来看，这速度不可谓是不快，想来用不了五年，就能拿到那份证据。

距离年关还有半个月，程染对于段燃让自己上台发表演讲的事情选择性的遗忘了，可是段燃却不会忘记，他大概是知道程染对这件事情是极为抗拒的，因此便时不时的催促两句，看到程染一脸菜色心情便好上许多。

“编号376，有人来探视你。”段燃敲了敲门。

程染床上起来，想着大概除了许宵宵也没有旁的人了。

宁涛乐呵呵的说：

“我以为许宵宵会马上踹了程哥你，没想到这都快半年了，她还记着，倒是我以前看错了她。”

一向对于这件事情不搭话的周则枫，有些出人意料的接了宁涛的话：

“许宵宵跟了程哥八年多，她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都给了程哥，程哥若是对她没有情，也不会在入狱之前安排好了一切，涛子，说不定咱们出去，就能喝到程哥和许宵宵的喜酒。”

周则枫说这话的时候，温念坐在床上看着一本英文书，因此这些话一次不差，一句不漏的都落在了他的耳中。

周则枫说完之后，还不明意义的笑了一下。

宁涛这个缺心眼的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，还附和周则枫将许宵宵夸了一顿，奈何他学问有限，说来说去也不过是说许宵宵漂亮，勾人。

温念好似全然没有听到一般，只不过手里的书已经许久都未曾翻页了。

程染笑了笑，许宵宵对于男人来说着实不错，性子爽利，长的漂亮，拿得出去带的回来，而且还是个长情的。

在出去的路上，段燃看着程染的笑，觉得不是个滋味，程染这么个缺德的人，居然也会有许宵宵这种女人死心塌地的爱着他，想来他从小到大，却最是没有女人缘的。

段燃稍稍大些，便去军校上学了，后来考入警察学院，这成长路上除了食堂大妈和清洁工阿姨，再也见不到个女性了，想到他根正苗红都没有女朋友，程染这种罪行累累之人偏生有着数不过来的女人。

人比人，比不过。

因此段燃便稍稍有些酸了，只不过他一时还没有搞明白到底酸的是谁，但总归是酸就对了。

“程然，你犯了多少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，这辈子你都走不出这里，何必浪费别人。”

程染脚步未停，想着她的任务好似也要把段燃这么一个冲动鲁莽的人改变改变，对于段燃这种性子的人，其实很好做，以一种高他一等的姿态时时激怒，以此来激化两个人的矛盾，使得自己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，当然这个印象不能是好的，越恶劣越好。

然后等自己一死，一切真相浮出水面，这对段燃来说是致命一击。

好人的死令人动容，坏人的反转才会刻骨铭心。

程染脚步未停，嗤笑了一声，冬日午后慵懒的光线在人面上跳跃着，眼睫都被渲染成一种近乎褪色的旧色，语气多多少少带了些得意的说：

“段警官，原来你果真是没有人喜欢啊，对于你这种处来说，大概是体会不到被一个人爱着的感觉。”

段燃瞬间想要拔出警棍把程染带到小黑屋胖揍一顿，这特么对一个母胎单身的人来说实在是杀伤力太大了。

“喜欢你这种恶贯满盈的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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